(江泽民为李政道教授主编的《科学与艺术》大型画册题写的书名)
科学史学家沙利文(J.W.N.Sullivan ) 曾经说过:“引导科学家的动力,归根结底是美学冲动的表示。”他特别强调科学创造的美学价值。他指出,数学家创立的优美公式犹如但丁《神曲》中的诗句;黎曼几何(G.Riemann,1826.9-1866.7)(右图)与钢琴协奏曲一样优美。
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爱因斯坦(Albert.Einstein,1879-1955)(左图)称赞玻尔(Bohr,Niels,1885-1962)(右图)提出的原子中电子壳层模型及其定律是“思想领域中最高的音乐神韵”。
玻尔兹曼(Ludwig Boltzmann)(左图)把麦克斯韦(James Clerk Maxwell)(右图)关于气体力学的论文当作神奇壮美的交响乐来欣赏。
高科技时代的艺术美感就实质而言,应是对本性的美感。艺术美感更多的不是形诸于表面,而蕴涵于其内质。这正如杨振宁所说:“它(按:指自然界)具有某种内在的善,内在的神秘性,并可推测还有内在的力,当然更重要的是具有永恒的美。”
艺术美感实质上是一种深刻的思想,它常常能在整体上一下子把握事物的本质。艺术美感在科学创造中之所以能起重要作用,这正是因为真与美之间存在着统一性,肯定真的东西和肯定美的东西是一致的,真的就是美的,美的就是真的。尤其在检验评价科学创造成果时,对美的考虑的重要性有时甚至可能是决定性的。
物理学家韦尔(Hermann Weyl)(左图)说:“我的工作总是力图把真和美统一起来,但当我必须在两者中挑选一个时,我总是选择美。”
爱因斯坦于1916年提出的广义相对论至今还没有完全被人们接受,科学家们进一步又提出了其它新的理论。但是,在各种理论中只有爱因斯坦的理论最为简洁、奇妙、雅致、优美。而许多科学家确信它的正确性,也正是它最富艺术美感。
实际上,大到天地宇宙,小到微观世界的基本粒子,无一不充满着艺术美感。世上万物在其运动过程中就具有简洁、节奏、旋律、和谐、明暗、交叉、重叠、周期等特征。广袤无垠的宇宙星空,繁星闪烁,引人无尽的遐思;晶体结构精巧奇妙,让人赞叹不已,DNA的双螺旋楚楚动人(左图);高倍电镜下的原子犹如灿烂的星空,令人激动;受激发的电子图案像飘逸的五彩绵缎,让人心动……如此充满艺术美感的科学世界,怎能不激发起科学家们极大的好奇和兴趣,以致达到如醉如痴的研究境界。
这正如物理学家海森堡(Werner Heisenberg)(右图)所说:“通过原子现象的表面,我窥测到了一个异常美丽的内部,当想到现在必须探明自然界如此慷慨地展示在我面前的数学结构这一宝藏时,我几乎晕眩了。”正是强烈的艺术美感的冲动激发了科学活动的巨大创造性。
艺术美感在科学创造中往往能给人们意想不到的启迪。特别当你在科学创造过程中遇到困难,思路受阻,百思不得其解时,某些艺术美感的启示,能使你茅塞顿开,接通已经失掉和忽略的线索,沟通“已知”与“未知”的联系,促使你浮想连翩,触发灵感,使难题迎刃而解。
(科研处 摘自2003/6/20科学时报)